萧见远的话还回荡在付遥夜的耳边。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付遥夜抓紧了床沿,指甲深陷进木头里。
你一口一个“师弟”地喊我,真的把我当师弟吗?
你现在肯承认不如我,那为什么,后来还要嫁祸于我?
你说青衡山失去我才是最大的损失,那为何还要给我种下噬魔草,赶我离开门派、追杀我至魔渊?
为什么、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
……为什么?
执念生,万绪起。
少年跪在床前,眼眸如浓墨翻涌,额间红痕似血。
他似乎虚愣着,目光飘渺,而又慢慢地眨了眨眼,探出了手。
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青年的脸时,眼睫忽地一颤。
“盛朗!”苏百慕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又连忙收声:“咦,他睡下了?”
跪在床边的雪衣少年扶着床缓缓直起身,他踉跄了一下,像是恍然惊醒,又站的笔直,道:“苏师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苏百慕道:“哦,我来给盛朗送药。”
付遥夜这才看见苏百慕手里端着一碗浓浓的药汁。
苏百慕看了看熟睡中的萧见远,有些迟疑地问道:“要叫他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