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人心态如何,这一顿饭吃得亲切热闹,最后还开了香槟,切了蛋糕。
陈锐本来想在蛋糕上写“不忘初心,砥砺前行”,所有人都说不好,人家不知道的,还当是党员小组活动。
最后用的是晓萨想出来的一句:
一程风雨,三生有幸,
二年级结业快乐!
香槟一杯杯倒过来,余白本来是不喝的,唐宁却一个劲儿劝她,说冰箱里冻了一个月的奶量,你怕什么?她被他挑上了山,这才跟着喝了一点。也许是因为一整年没有沾过酒精饮料,只是这一点点,便有些微醺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唐宁握了她的手,手指插入她指缝之间。她靠在他身上,闭上眼,仿佛又回到许多年前,走在夜色下校园的路上,纠缠在大雨中闷热的车厢里。
两个人都有些急切,但进了家门却发现唐纳德还没睡。保姆没来几天,还弄不住这个地狱级别难度的人类幼崽。
唐宁从保姆手里接过孩子,给他洗澡,仍旧是一贯操作流程,一边洗一边说:“老板,水温怎么样?服务还满意吗?是不是考虑办张会员卡?”
唐纳德躺在浴盆里傻笑,像是同意了冲两万。
出浴,擦干,抹粉,包尿片,喂奶,哄睡,再用一个巧妙的技术动作放到小床上。
余白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从前都错了,什么胸肌腹肌肱二头肌,什么法庭上挥斥方遒,都及不过此时的性感。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迷茫无力最情绪化的阶段,所幸,陪着她的人是他。她好喜欢这个男人,还想给他生孩子。这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她才觉得自己真是醉了。
她的确好喜欢这个男人。但还想给他生孩子?嗯……这个就……回头再说吧。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闭上眼睛,紧贴在他的背上。他轻轻笑起来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余白,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吗?”他转身过来,在她耳边道。
她看着他点头,轻轻咬了一下他嘴唇。他一把抱起她来,压到床上,无声却炽烈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