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一次吻她。
元旦假期过完,余白去二院建了大卡。
称体重,量血压,抽八管血,测量骨盆宽度,一路检查做下来,产科医生在她那本 a4 开面的病例册上贴上一个绿色的标签,证明她走过了孕期最初的三个月,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孕妇了。
出了医院,唐宁又拉着她去那个孕前班报名。两人正在销售那里选上课时间,余白的手机就响了,是王清歌打来的。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知道王清歌找她准是关于柯允的案子,接起来就问:“刑警队那边有回音了?”
“嗯,让我们今天过去一趟。”王清歌回答,听语气就不太乐观。
电话上不方便多说,唐宁和余白两人马上赶回所里,带上王清歌一起去了刑警队。
办案警员跟他们沟通了一下案情,说警方已经查看了孤独行星学校几千小时的监控视频,和两个女孩的家长分别谈了话,又安排孩子做了法医体检,并在社工的陪同下做了笔录。
但结果可想而知,视频里的翟立行为正常,两个孩子几乎没有语言表达能力,而家长只能证明翟立在行星之家有单独接触到孩子的机会,以及实施性侵的可能。
剩下的就是翟立那边还没有调查。
一般情况下,警方开具搜查令的条件是案件基本清楚,只缺少部分证据。
而眼下的情形如何解释,就在两可之间。
唐宁态度客气,表示万分理解,其实却放了狠话,说:我作为律师,事先已经跟校方和家长打过招呼,但如果警方查都不查一下翟立,我也很难控制家属的情绪和行为。到时候,如果这个消息在行星之家传开,又有其他女孩家长联系到律所,或者还有几年前就已经搬离了的,听说这件事也找了回来,就问警方打算怎么办吧?
办案警员很是头痛,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工作量难以计数,一旦事情被公开,社会影响又巨大。
“我再跟上面争取一下吧。”谈到最后,警员这样表示。
唐宁便也保证,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他们会尽力安抚好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