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唐宁等着听她分析。
余白用一副专家腔调说得一本正经:“男人这种心态吧,其实跟年轻时的作风有关。生性风流的那一类特别不舍得女儿交男朋友,因为他觉得大部分男生都和自己从前一样,对感情轻率,不容易认真。而成熟有责任感的男性就不太会产生类似的忧虑,因为他有信心自己的女儿也会找到和他一样顾家爱妻子的丈夫,从此度过幸福的一生。”
唐宁脸挂下来,就看看她,没说话。这个话题被她这么一搞,已经没有任何讨论的余地了。
余白这才笑出来。
“哎你还笑,”唐宁更不高兴了,说,“都怪你,干嘛跟我提这个,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猪和白菜。”
到底是谁先提的?余白也是无语了,半是安慰半是揶揄:“你不是说你们唐家一百年就一种花色么?所以你到底在瞎担心什么啊?”
唐宁又看看她,还是欲言又止,转过头去默默开车。
余白以为他真生气了,只好哄他:“怎么还不高兴啊?”
唐宁却铮铮有词,说:“你怎么也得让我缓缓吧?刚才一直假设自己有女儿,一会儿又说没有了,这心理落差换谁谁受得了?”
余白更笑得停不下来,觉得眼前这情况简直就像那个买彩票的笑话,两个人刚刚合伙买了两块钱的双色球,马上开始商量一千万应该怎么分,说着说着还吵起来了。
两人就这么吵着,把车开进唐嘉恒居住的小区。
下到地库,唐宁没去停访客位子,随便找了个空档迅速倒进去,动作一气呵成,溜得不行。
“怎么停在这里?”余白问。
唐宁不答,按着她脑袋让她低头,自己也猫腰躲下去。
余白搞不懂这算是什么名堂,偷偷往外张了一眼。只这一眼,她就看到唐嘉恒正陪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从电梯厅的玻璃门里走出来,神态十分熟稔。一直送到访客停车区,两人又聊了几句,女人这才上了一辆银色奔驰,拐弯出去开走了。
起初,余白还当是撞见了什么狗血剧情,心说这一个远远及不上跳华尔兹的姚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