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计划下个礼拜去社区医院建小卡,还有等孕期差不多满十二周,碰上元旦,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正好可以公布怀孕的消息。
然后,余白又提起上午开庭的情况,趁此机会跟睡一张床的合伙人反应问题,说自己现在手上几乎都是非诉业务,和王清歌比起来,上法庭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她也想试试做法律援助。
唐宁还是像上次一样表示支持,说:“好啊,就是你别太辛苦了,要是碰到什么问题就来跟你师父我说,知道没有?”
如此配合,抓大放小,粗中有细,而不是这不许那不许,余白反倒觉得不对劲。
她于是存心得寸进尺,问:“你手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套路贷涉黑的案子啊?”
“干吗?”唐宁吃小肉丸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
余白看着他说:“我想参与。”
这人大概吃到辣椒,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
“还有那个社交网站传播淫秽视频牟利的,我也想做。”余白继续,就等着他忍不住,说这胎教是不是不太好啊?
却没想到对面也是个狠人,肉眼可见地狠了狠心,说:“行啊,我一个人是有点忙不过来,有你帮我就太好了。”
余白愈加肯定,这人是有点奇怪。而这种奇怪的表现,就是从他到 n 省去找她的那天晚上开始的。
领了结婚证的两公婆没什么好客气,她直截了当地问:“你那天到底为什么突然去找我 ?”
唐宁彻底不吃小肉丸了,显然知道她问的是哪天,却没有直接回答,伸手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
两人离开餐厅,沿着路灯下的小径走出去。
冬夜空气冰冷清新,唐宁牵着余白的手,这才开口说:“那天,陈锐做一个离婚案子做得感慨万千……”
“陈锐怎么还做离婚了?”余白打断他问,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的关注点好像有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