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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元探身从后排位子上拿过几个信封递给她,说:“这个你拿去,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这是……?”余白打开其中的一只,里面是一张请柬,设计得很是前卫,乍一看只辨得出时间地点,竟不知是干什么的。

吴东元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困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就是一个装置艺术展览,我太太第一次做策展人,参展的又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新艺术家,她就怕开幕的那天没人去,撑不起场面。所以我这一阵到处发门票,认识的人都当我改行做黄牛了。”

余白一听也笑了,连忙说:“放心,我一定拉够人去捧场。”

两人这才道别。

余白穿过马路,沿着车道朝酒店大堂走。刚走到一半,她又觉得有水珠落到脸上,抬头一看,还真下雨了。

等她回到房间,外面已经传来密密的雨声。

时间不早,她脱了衣服准备洗澡,却听到门铃在响。她以为要么是周晓萨,要么是服务员,套了件浴衣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却是愣在当场,外面站着的人是唐宁。

他身上穿着上班的衬衣西裤,背着上班的书包,只是没打领带,扣子解了一粒,来的时候大概淋到了雨,头发有点湿,肩膀上也有水迹。

“你怎么来了?”余白有点懵,心说这人是自以为赢定了来收账?还是预知了失败的结局,千里送人头来了?她好想告诉他,你输定了。

但唐宁只是看着她笑,答非所问:“我打电话给晓萨了,她下去接我的。”

“不是问你怎么上来的,是问你为什么突然来这里?”余白解释了一句。

当然,前面那个也是个问题,她没告诉过他自己的房间号码,而且酒店还有梯控。

唐宁没说话,走进房间,背手关上门,这才开口道 :“余白,我错了。”

余白更懵了,顿了顿反问:“什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