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深入浅出了,没想到学生还要造反:“老师你这课上得不好,一点都不形象。”
“好吧,我举个栗子,”余白马上改正,“比如,有家国内企业买了一家欧洲的体育经纪公司。那个经纪公司总共一间办公室,几个员工,但却开出了几个亿的交易价格,就是因为他家的高管在当地体育界有丰富的人脉,可以操作各种运动员转会,安排高规格的赛事。这种人脉就是商誉,没办法被第三方认证的。”
“然后呢?”这回学生总算跟上老师的思路了。
“然后?”余白也觉得这个栗子很魔幻,但却是千真万确发生过的真事,“结果买下来不久,人家高管跳槽了。”
“没有竞业禁止协议?!”唐宁也是惊了。
别问,问就是忘了。
余白耸肩:“鬼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商誉每年都要进行减值测试,一旦对商誉做减值处理,就不可以再转回了。”
“也就是说当宝贝一样买回来,转眼变成垃圾,没人说话吗?”唐宁忽闪着眼睛问。
“你是不是从来没炒过股票啊?”余白摸摸他脑袋,觉得他好纯洁啊。
唐宁涎脸摇头:“这不是没钱嘛。”
“那我告诉你一个农业小常识吧,”余白援引小时候余永传对她说过的话,“如果温度适合,韭菜一般十五天就能割一次,一年可以割二十几次呢。”
就前几天不是还有股评家号召大家进场捡乐欧的白菜吗?其实多半是去当韭菜的吧。
“可以啊你……”唐宁笑出来。
“也就一般吧,”余白心里美滋滋,嘴上假谦虚,“从前在bk做过那么多项目,都是陪土豪满世界买买买,什么套路没见过?”
不料唐宁当真顺着她说下去,感叹道:“你们资本圈真可怕。”
“喂!”余白当即抗议,“你大段大段分析论证‘性猝死’的时候,我都没说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