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信他,但嘴上不饶,一声冷嗤翻起旧帐来:“就你?君子?在我背后拍视频那回事你忘了?”
不想唐宁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回复道:“那件事不提倒也罢了,既然你主动提起来,我还真要跟你讲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前一阵h市那几个卖小视频的黄网大神抓起来判了半年,你总不会不知道吧?”余白不信这事还能让他翻过案来,偷拍实在是太渣了,以至于她到现在还时常怀疑,自己别是跟了个真流氓。
“那时候谁知道做了一次下一次要等多久?我二十几岁一个男的,我容易吗我?”唐宁却是委屈上了,说得好像替她守节似的。
余白想象了一下,好像是挺惨的。她对着手机屏幕笑出来,一抬头在玻璃窗的镜像中看到自己的表情,才觉得情绪有点不对,这么下流有什么好笑的?
唐宁那边却还没完,又追来一条:“而且,我就拍了你一个,留着自己不时之需,既没传播,更没牟利,扫黄要是扫到我头上简直就是千古奇冤。”
余白终于绷住不笑了,给他盖棺定论:“总之你拍了,搁97年前就是发配青海劳教的罪名。”
唐宁即刻回复:“你也说是97年前,那时候我未满十四周岁。”
余白可以想象他此刻正嘿嘿一声,面露逍遥法外的得意之色,忍不住冲了一句:“看见你,我就觉得流氓罪跟寻衅滋事一样还是有必要保留的。”
可这人却又认真起来,端好师父的架子教育她:“余白,你身为一名新时代的法律工作者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余白简直无语,心想这架没法吵了。
唐宁那边继续补充:“而且,要是真判我流氓罪发配青海,我肯定每天干完活儿就打报告。”
余白不屑,问:“喊冤?”
唐宁回复:“喊什么冤啊?当然是申请去看你啦。”
余白不懂:“什么意思?”
唐宁等的就是她这个反应,一通长篇大论的解释:“就凭你在那个视频里的表现,这流氓罪也跑不了。到时候我在东川,你在西川。你知道吗?西川是唯一一个有女犯人的劳改农场,所以你肯定就在那儿了。我们在两个农场之间约个地方,路上说不定还有狼,不过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