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亦用眼神回答:不来,no ans no,你别以身试法。
唐宁只得叹口气,松了手,悻悻作罢。
余白没有理会,整了整衣服,开门走出去。神态,是自若的,就是觉得手腕有点疼。
等她回到自己位子上,王清歌还在那里受陈锐的教育。
余白在旁边难免听到几句,觉得今天的状况有点奇怪。
眼前这二位都是a市政法大学的校友,对峙起来格外得正义凛然。
政法出来的学生有很多在公检法系统工作,所以他家招生在文化成绩之外,对仪表也有一定的要求。余白记得自己念高三的时候也去参加过政法的面试,不知是因为长相还是谈吐,没拿到第一档的得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没敢填政法的志愿,a大又觉得差口气,最后进了师范大学的法学专业。
所以说,陈锐这个人长得还是非常端正的,只是这些年辛苦得有点胖了,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有点加菲猫的意思,嘴动,眼睛不动。脾气也挺不错,从来不会明着骂人,只会暗损。
就好像他前几天丢出来一份案卷,让王清歌试着整理法律意见,见客户的时候用。
王清歌功课做得挺快,可交上来一看,陈锐笑了,说:“你这辩护律师当得好啊,人家被控的集资诈骗,你给改成诈骗了。”
集资诈骗涉案金额二百五十万以上属于“数额特别巨大”,而诈骗罪二十万元以上就是“特别巨大”了。这案子涉案几千万,也就是说这么一改,原本到顶十一二年的有期徒刑,变成无期了。
“我觉得这就是诈骗啊,虽然不是单一对象,但宣传的目标受众那么明确……”王清歌开始陈述理由。
“你这是司考做分析题呢?”陈锐打断,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认真看着她道,“不对,改天我得去刑警队找个熟人问问,你是真辞职还是假辞职,别是无间道吧?”
分明就是揶揄,王清歌却答得挺实诚:“要真是无间道,你去了刑警队肯定问不出来。”
陈锐无语,但最后还是摇头笑了,逐字逐句将那份意见书改好,提醒王清歌得把自己的角色调整到律师的身份上,那件事也就过去。
但这一次事关李小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