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么一点点。”她似又退缩。
“你喜欢我。”他又说了一遍,像是要把这件事盖棺定论。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请你吃西瓜?”她反问,只想快些把这一页揭过不提,却察觉到他胸口细微的耸动。
她意识到,他是在笑,静静地却是抑制不住地笑。
“我是说,literally,请你吃西瓜。”她轻骂一声,这才有点明白过来自己好像又被他摆了一道。
“都说清楚是误会了,那就这样吧,”她赌气,“我们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
“我话才说一半,你急什么?”他却这样回答。
“还有一半?”她问。
“其实比一半还多一点,”他又笑,似乎在斟酌着比例的多少,“喜欢你,最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西瓜好。”
余白顿觉无语,想要起来摔门走掉,却挣不脱他的手,被他紧紧按在怀中,胸口贴着胸口。一时间,心跳乱在一处,她抬头,便被他吻了,像是等了许久之后,痛饮着的一杯酒。
“喜欢你,是因为你跟别人都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追着就是想弄清楚。”嘴唇贴嘴唇,他对她说,轻到几近无声。
她听着,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亦贴着他道:“那你记着,在我这儿,你可以笑,也可以哭,可以高兴,也可以难过。我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个乡下柴火妞,我什么都经得住。”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他怎么也得捧两句,结果却听见他说:“可不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么,说这么久,总算说清楚了。”
她气结,伸手就去掐他。他喊痛,她又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找电灯开关。
“别动,”他捉住她的手,“再这么呆一会儿,别动。”
她输给他,还是回到他怀中,那样抱着,静静躺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