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却是笑:“我在等你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不是说不告诉我么?还等我做什么?”余白听得来气。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唐宁解释,“爷爷奶奶那儿我也没让晓萨打电话。”
余白冷笑,心想你是那个意思么?反正全凭一张嘴,黑白随意。
唐宁见她不语,晃晃她的手:“担心了吧?”
“没有,也就一般。”余白回答,极其满意自己无所谓的语气。
唐宁却是劝:“别不好意思,你看我都这样了,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
余白被他气得笑出来,而后又忍不住痛哭。
是为了这一日的风波,也是因为他此刻的态度。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看他笑,倒是想听他对她说,余白,我很痛。
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哭过,呜咽出声,泪水多得抹不尽,只得蹲下去,埋头在他床边。
他还不大能动,只抓着她一只手,亦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刻。
“余白,余白……”他叫她的名字,她听得出那声音里些微的哽咽。
可仅仅一秒,他又在问:“余白,你刚才在我身上看什么?”
“看你毁容没有?”她捂着脸,冲他一句。
“没有,”他却答得一本正经,“你喜欢的地方都没坏。”
余白才不要听这种荤段子,只想去床尾拉个凳子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