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看一眼余白,坐着没动。
还是奶奶劝了一声:“难得见一次,去吧。”
他这才站起来,跟着父亲进了书房。房门一关,两个男人在里面谈了一阵。至于谈的是什么,余白听不到。
等两人说完话出来,唐嘉恒便称有事先走了,倒是唐宁他们又坐了一会儿,这才与两位老人道别离开。
出门上了车,余白还在想方才的事,甚至在脑中演绎出数个版本,比如1970版《爱情故事》,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但对于她与唐宁来说,情况又有根本上的不同,他们早已自力,上天入地都凭自己本事,分与和,也只在于他们自己。
像是听到她心理活动,唐宁对她道:“他说什么,你根本不用管。”
余白觉得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有些好笑,坦言回答:“要是你父亲对我有什么看法,你只管告诉我。”
“你在想什么啊?”他却是笑起来,伸手过来揉乱她的头发,“不是因为你。”
余白不禁为自己的患得患失尴尬,打掉他的手,索性摊开来问:“那是因为什么?”
他顿了顿,方才回答:“是为了我自己开事务所的事。”
余白恍然,心想这事倒是有一阵没提了,此时才问:“你父亲反对?”
唐宁点头:“他要我留在至呈。”
“那你打算怎么办?”余白又问,她本以为他自己出去独立,多少是借了父亲的荫蔽,却原来恰恰相反。
“早跟你说了,管他做什么?”唐宁只是笑,似乎根本不当回事。
余白见他这样,又觉与她方才的想法一致——他们早就是自立的人,做什么,与谁在一起,都只是自己的决定。
“你那边进展如何?”她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