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去打听一下?”余白又问。
唐宁想了想,回答:“他们后来又在别处开过房,但是万燕记不清具体日期。”
余白闻言,不禁叹了口气。
唐宁也是摇头,道:“小姑娘脑子糊涂得很,所以我才一直担心她在提审的时候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那有没有考虑过智商鉴定?”余白突然想到。
“这个已经提过,”唐宁点头,“但结果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按照她的情况,初中毕业,在外打工,独立生活,大多是会被认为有完全行为能力的,就算智商偏低,也不是法定的从轻情节。”
“但她刚满十八周岁,是不是可以考虑辩称智力发育状况滞后,导致她对事物的分析和判断能力都不及同龄人?”余白建议。
虽然稍显牵强,但也是个辩护的角度。然而,这个角度,唐宁显然也已经想到过了。
“我查到一个类似的判例,”他告诉余白,“是b市一个故意伤害案,法官酌予采纳了辩护人的意见。我也会朝哪个方向试一下,如果是其他案子,应该是可以争取从轻的,但毒品案就不一样了……”
余白知道他说得没错,涉毒的案件重点打击,从重从严,只因为脑子笨一点就从轻处罚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出了服装市场,一行人往停车的地方走,都没再说话。小姑娘脑子糊涂的很”,“分析和判断能力不及同龄人”……余白又想到那些物证照片,那格格不入的一样,“正因为方才的对话渐渐突围而出。
唐宁大约也在想着什么,走到半路,忽然疾步。
“这是怎么啦?”孟越跟上去问。
“赶紧回宾馆,” 唐宁答,“我想起来一样东西。”
几乎是与此同时,余白也想到了,是那些单据中的一张彩票。
四人于是上了车,往宾馆驶去。还在路上,唐宁便让晓萨打电话找经办这案子的法官和检察官,因为是周末,尚不确定能联系上哪一方。
“就因为一张彩票?”晓萨却是将信将疑,“那也可能是万燕自己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