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便轮到几口人、几头猪、几间房。
“他爸爸也是律师,爷爷是a大的教授。”余白实话实说,并没意识到会有什么问题。
“啊?哦……”屠珍珍听完却有些忧虑,像是盘算了许久才又道,“那小唐家里条件一定是很好,不过妹妹你不要担心,我们乡下有宅基地,等以后拆迁了,全部都给你……”
余白听了简直要吐血,她与唐宁相识多年,还从来没意识到自己竟是这样高攀了他。她突然很想打电话给唐宁,告诉他这个喜讯,好好揶揄他一把。
审问持续到十一点多,若再继续深入,大约就是唐宁愿不愿意入赘改姓的问题了。余白推说太累,屠珍珍这才放过她,两人熄灯睡觉。
不多时便听到母亲呼吸匀停,余白却是毫无睡意,白天起得迟,时差也没完全倒过来。她躺着胡思乱想,琢磨起了那三只羊的案子。唐宁说要考她,答案还未揭晓。
又一次,她很想打电话给唐宁,转念却又在黑暗中皱起眉,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很想他的样子。
辗转反侧了一阵,她怕吵醒屠珍珍,终于还是起来躲进卫生间,靠着洗手池给唐宁发了条信息:“到家了?在干吗呢?”
回复很快就来了:“刚才那声cut喊得那么突然,你觉得我现在会在干吗?”
余白一阵恶寒,差点把手机扔进马桶。
唐宁那边却又问:“你呢?在干吗?”
“我在想那三只羊。”余白回复,她更愿意跟他聊点形而上的事。
新消息转瞬便到:“想到什么了?答对了有奖。”
“羊都已经吃了,重量究竟是怎么得出的?”余白直奔主题。至于答对了有什么奖,她根本不问,可想而知不会是好话。
“笔录。”唐宁回答。
“三个人,以谁的笔录为准?”余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