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温若宁竟然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直接走了。这让在场的宫人都十分不解。但是她们不可能问贵妃要解释。

温若宁走后，柳如玉看着唐吟姜眼泪不停地掉，“你为什么这么傻？”

“就算跟着贵妃帮她做菜也好啊，为什么要为了我们得罪贵妃，她如果最后不同意救我们，可能会把你关起来严刑逼迫秘方，你会受尽折磨的！”

唐吟姜轻轻帮她把眼泪擦掉，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如玉，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的名字吧。”

“我不知道你之前到底有没有相信，我真的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你可以把我当做借尸还魂的一抹游魂，原本的唐吟姜在被调去御膳房后因为不会做菜早就把自己活活吓死了。”

柳如玉是第一次听唐吟姜用借尸还魂这个说法，比之前的理由还要让人不可置信，但是这一次，她完全相信了，两个唐吟姜完全是两个人，她之前总是不认，总是在心里给姜姜找理由，其实是给自己理由。

因为如果真的换了一个人，没了那十几年的陪伴，其实并不需要把她当做姐妹。

唐吟姜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茶壶上，却没有焦点，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地方。

“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不喜欢皇宫，不喜欢御膳房，不喜欢下跪，不喜欢自称奴婢，不喜欢卧房的窗子总是关不上，不喜欢那个睡得我脖子疼的破枕头。”

唐吟姜说到这，突然笑了一下，“我甚至，其实根本不喜欢做菜，要生火，有油烟……”

“但是，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们。”

虽然我有很多的不喜欢，但只要有一个喜欢的你，我就愿意留下。

“从前我遇到危机，都是你们帮我渡过的，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所以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