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发暗了,随着时间过去,似乎连风声都静止,安静的不正常。
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窸窸窣窣,像黑夜妖精的耳语,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今天才上岗的守夜人先生被酒意朦胧的双眼极亮。刀剑凌冽的锋刃捕获星光,挟来天上一分冷意。
衣角扬起,擦着中也的鼻尖落下。他的动作极轻,声音几乎没有,连呼吸也消逝了。
若非依旧无法触碰,中也几乎要以为这位金先生也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状态。
门只打开一条小缝,黑暗的虚空中一道更黑的扭曲影子直挺挺的浮在门前,不时晃动两下。
麻生早眯起双眼,刀剑推出一截雪亮锋刃。
一道白练划破黑暗,照亮半空中人影的脸——“是你?!”
他手腕一抖,剑尖在泉脖子上转过一圈,斩下他几缕发丝,回归刀鞘中。
“你什么意思?”
灰白长发的守夜人双手环抱,冷着脸盯他。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门口上吊,什么仇什么怨?
“晚上好,麻生先生。”
泉把自己从上吊绳里放下,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态度良好的打招呼。
他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下摆带着些许泥沙,显然是入水失败又跑来上吊的。
麻生早皱起长眉:“你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死的也干脆利落,吊死在我门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