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疼得厉害,仿佛有火在剧烈的燃烧一般。
然而从始至终,少年都未曾喊过一声疼,只是脸色又白了两分。
顾柏的声带确实损伤了,但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能发声。只是每一次发声,嗓子就像有刀子在割似的,疼得很厉害。
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最近才稍微有些好转。
他偶尔能努力冒出一两个字,但依旧很艰难。
这一点没有人知道。
他本来是想努力给父亲一个惊喜的,可……现在,这个惊喜再也送不出去了。
再后来,就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说话了,也没有人想要听他说话。
他曾是一个哑巴,那这一辈子便都该是个哑巴。
就连顾柏自己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声音。
说话这么累,又为什么要说话?
直到刚才。
他没有管嗓子里火辣辣的疼痛,而是疾步朝外面走着,便是顾柏自己也未曾发现他的脚步有多么快。
寒风渐渐大了,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了。
他身上的棉袄已经很旧了,里面的棉花已经成了一坨一坨的,保暖效果大幅度降低。
似乎每一次呼吸,都是寒气。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唇色淡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却显得越发的艳丽,在黑夜中似是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