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改日再谈,睡觉为先。”
林朗侧过身为玄清让道:“师父快进来,被子里热乎着呢。”
玄清告诉林朗待他内力小成便能运功发热,冬日着一件单衣亦不会觉得冷。
“听起来很厉害,”林朗嘟囔道,“不过我更喜欢抱着厚棉被睡觉。”
玄清道:“你别把我认成被子就好。”
林朗信誓旦旦地说:“怎么会,抱师父哪有抱被子舒服。”
玄清顿感好笑,或许跟他秉烛夜谈不是坏事,少年人比某些臭脾气偏爱故作老成的成年人有趣多了。
结果玄清前脚刚迈过门槛,后脚就被人提住了衣领。
“这么厉害,你冬天为何不睡地上。”
玄清偏过头,厚着脸皮道:“颜兄你不是歇息了?”
颜瑞文挑眉道:“你们这么吵,我能睡得着?”
林朗立时捂住嘴,滴溜溜的大眼睛绕着他们身上转。
玄清摸摸鼻子:“那现在……”
“睡觉。”
颜瑞文松开手,走了两步,回过头,厉声道:“还不跟上,等我给你留门吗?”
玄清对林朗使了个眼色,乖乖跟上去。
“你想通了?”
“我是怕你影响林朗休息。”
“想不到你挺关心他的。”
“玄清!”颜瑞文蓦地提高了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玄清不明所以:“怎么了?”
颜瑞文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玄清冤枉,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他明明事事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