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自从我哥走后，我爸妈就把你当成他，当成他们的亲儿子。”

祁鑫沉默了一会，才从滚烫的喉咙里吐出几个字：“谢谢。”

苏小小和余亿都听进了耳里。

无论是坏学长，还是沈昊，他们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沉重。

像是凝固在这室内的冷空气一样，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那扇门的开启，等待着这一室的冷气驱离，把话带给那个十六岁的少年——

阿原……

苏小小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布料，很想告诉他——

她好像知道要怎么收下他的命了。

忽而蒙在她脑袋上的外套掀开，坏学长的脑袋探了进来，外套再次被蒙上，这次蒙上的是两颗脑袋。

苏小小下意识抬头，唇瓣不小心在他的下巴划过。

他低头，额头抵在了她的额间，鼻尖轻碰她的鼻尖。

两双眼里只有彼此，唇瓣之间差之毫厘，快要贴上去了。

那双葡萄眼从未如此专注过，眼底氤氲着水光，盈盈晃动。

那双欣长而饱满的漂亮眸子比夜还要漆黑，往其眸底深处再探究下去， 她发现那里好像藏着一整条星河。

可能是他刚才那伤感的情绪还未完全清除，他暗哑的气息在她唇瓣上缭绕：“是不是吵到你了？”

苏小小轻轻摇头：“没……”

彼此额头和鼻尖都摩挲了一下。

他接而问道：“是不是太冷了？”

苏小小觉得虽然冷，但她现在这样应该已经是最暖和的，再次轻轻摇晃脑袋：“不是……”

他应该更冷吧。

祁鑫倒是实诚：“学长有点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