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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寂凝视着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黯哑:“不算袭警,我现在要吻你了。”

穆望舒再傻也明白,他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亲密过线,他想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其实,程寂出差回来那天,骆星辰还和穆望舒说了另一件事。

骆星辰说,她巷口救他这件事,寂哥说羡慕他。

那时,穆望舒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绵密的刺痛感蔓延整颗心脏。

他一直都是孤独的,阴冷的,沉郁的,或许曾经,他也渴望过有人能出现,给他的生活照下一束光,却始终没有。

后来毕松柏出现,他感受到温暖,但这温暖很短暂,他始终还是一个人。

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感觉,他身上的那种冷寂感,仿佛失了人气,像凛冬夜间清寂旷野上唯一的一株孤拔白杨。

她终于明白她那时为什么觉得他像白杨,虽身处清寂旷野,冷寂萧然,可他还是坚韧的矗立着,独自安静的承受着旷野的凛凛寒风。

从来也不抱怨。

今天看见他站在马路对面的人群中,她那时候便想,以后她要一直陪着他。

先前她不往市局跑,妈妈发现她的异样时,便和她说过,如果小刑警做了什么让她不理解的事情,或许只是他另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穆望舒考虑不到那么深远的问题,也不想去思考以前他为什么选择拒绝。她只知道,喜欢,就是要在一起,想这么多干什么呢。和他在一起,开心都不够呢,哪有空去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彼此呼吸交缠着,程寂哑声,再次把选择权交给她:“算袭警吗?”

“……不算。”

话音未落,唇上便覆下柔软的触感。

穆望舒平时咋咋唬唬的好像挺大胆,但其实什么也不懂。他真的吻过来时,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懵懵地眨巴着眼睛,连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