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伶月翻了个身,拉起枕头的一角,任泪水濡湿被套。
武澈白想说的话戛然而止,似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他用手肘撑着床,支撑起头来,凑到伶月耳边问道:“你不是吃醋了吧?”
话语轻柔,只像一道和煦春风,在春天般柔和,然后悄悄洒落在伶月的耳畔,使之激荡起无限情思。
伶月立刻红到了耳根,辩驳道:“没……”
武澈白搂住他的腰,顺着伶月的腰腹揉搓着,他记得,伶月的这里有颗痣,敏感得要命,只要一碰,伶月就会仰头哼唧,毫无攻击性。
从前不懂,他还喜欢用身子蹭着伶月软嫩的肌肤,尤其他的臀部挺翘而柔软,很是好蹭,那时倒不是别的意思,只觉想要那么做,就做了。
然后,他悄然将身子贴紧,只觉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将贴紧,轻轻蹭着伶月的身后,从前只觉得舒服,可今日,他却只觉羞赧,动作幅度不大,却很小心。
但他忘了,从前,伶月爱他,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
于是,他只听到伶月冷声冷意又模糊的声线传来:“武澈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啊?”
所以我才会明明讨厌你的一切所作所为,却还是对你动心起意,甚至你轻易的一撩拨,我就能起了反应,真是自甘轻贱。
后半句话,伶月并没有勇气说出来。
武澈白的身子一顿,立刻开口颤声道:“伶儿,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伶月却不想听,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起身下床走了出去,独留武澈白一人在床上。
月色凄清朦胧,他忍不住泫然泪下,只觉自己真是不好,又气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