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初身子一僵,随后柔软下来,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轻声道:“跟着妻主,就算是明天死去,今日也是值得的。”
寒风呼啸,吹动围帐,似鬼魅在夜中叫喊,而后,浓重的啜泣声淹没了整个围帐,伴随着月牙渗出的寒气,将空气出的寒冷一齐呛进人的肺部。
蓝沐秋哭了。
想到从前在边塞风霜,云念初陪着她,以至于肩膀的伤都犯了,但还尽力不让她知道,日日忍着钻心的疼痛,于是哽咽道:“我不想让你受苦的。”
“妻主,”云念初用食指拭去她的眼泪,坚定不移地道:“是我自愿来的。”
两人无言,紧紧相拥,是黑夜中的唯一温暖。
次日,队伍进入城中,此城战况焦灼,两国双方来回拉扯,男尊国久攻不下,女尊国坚守难耐。
城中,府邸内,众人面色凝重。
皇帝坐北朝南,对着落座于南方的诸位大臣道:“诸位爱卿,女尊国的生死存亡时刻到了。男尊国由叛将武澈白统领,你们有何好办法吗?”
在她们到了边境前,女尊国已经连连失去了无数座城池。
寒风呼啸,外面嘶吼声遍野,将士整装待发,听闻皇帝来此,精神大振,纷纷以命相搏,奈何双方因着皇帝的到来,都将重兵放入了这里,男尊国想要生擒皇帝,女尊国拼命想要保护住皇帝,就此冲突愈甚。
众人闻冽冽风声,无不胆寒,纷纷低下头去。
而墨天鹄咳请一声,默默起身出列,拱手答道:“陛下,臣以为女尊国此举来犯,在于叛将武澈白使男尊国人士气大增。听闻蓝丞相和武澈白曾私下有些交情,兴许可以由她去谈判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