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那县里,就看到各种张贴的皇榜,上面所写,多半是要找寻她,不能让当朝最忠烈之人蒙羞的言语。

边陲小城,县令的衙门并不很大,她们很快就寻到了地点,并且大摇大摆地进了去,如果一切皇帝尽在掌控,那么没理由皇帝再让她们受苦。

果然,一到县里,县令就极有准备地给她们备了饭,烧了热水澡,并且没问一句她们发生了什么。

夜里发病,还是县令去找人来捎来的草药,蓝沐秋一吃就好了,不再气喘吁吁了,身上的红斑淤青也少了不少。

晚上,蓝思初小小的一只,给她揉着肿胀的肩膀,云念初在旁边的软塌上坐着,为她揉着太阳穴,屋内的装饰简洁轻便,很是瑰丽,大多为玉质器皿,初见时平平无奇,可仔细一看那花纹烙印,自然知道别有洞天。

连这蚕丝薄被都是,轻柔而细如薄纱,但盖上去很是暖和,蓝沐秋不免心绪灵动,连带着吃了解药,心里都舒坦极了。

云念初吸了吸鼻子,贴了上去,蹭着她柔软的心胸,像是微波荡漾,似在云上飘,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情愿做一只猫。

一只永远可以赖在她身上,笑嘻嘻受着保护的猫咪。

蓝沐秋轻笑了下,自然是懂什么意思的,她轻声嘱托蓝思初道:“初儿,辛苦你给娘亲捶背了,你去隔壁房间睡吧,左右都是一个院子,墙薄,别怕。”

蓝思初转悠着小脑筋,不满地嘟囔道:“你们是不是还想再要一个?!”

蓝沐秋浅笑了下,没有说话,而云念初则气恼地道:“睡你的觉去,少问这些事!”

蓝思初下了地,又哭着跑了,心里满是不开心。

看着他哭唧唧的样子,蓝沐秋不免无奈一笑,然后大手一揽,将云念初揽入怀中,嗅着胭脂香气,问道:“念初涂胭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