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蓝沐秋忍着扇他两巴掌的冲动,道:“啧,风光无限的时候,说着平等,温和儒雅,怎么落魄时就守不得本心了吗?”
作为利益既得者,他曾经能俯下身来,蓝沐秋佩服这一点,可她更想知道——那是因为获得的利益足够多了,可若是利益就那么一点儿,他必须要用那既得利益谋生,否则就会艰难的话,他仍会选择站在对立面吗?
前者是种温柔,后者才是真正考验人性本身。
风光中坚守本心是种光辉,但无尚的光辉,却是风光褪去,艰难困顿中仍固守本心。
武澈白轻颤了颤眉宇,他喃喃道:“伶儿,对不起我我也不知我怎的了。”
四人无话,唯有蓝思初还在骂骂咧咧的,问候武澈白的祖宗。
结果一下午四人都安静如鸡,唯有蓝思初拉住伶月,死活就是不让伶月再去见武澈白,只要武澈白靠近,他还不停地给武澈白白眼。
见了这一幕的蓝沐秋不禁有些嘴角抽搐,把云念初拉到一边儿去,道:“你小时候也这么凶的吗?”
这回,云念初终于可以理直气壮一回了,无语地道:“不,我小时候很温柔,他这性子,倒更像师父。”
煜恣风:“?”我怎么没出现就风评被害?
匆匆做了饭,众人围坐一桌,啃着干粮加小野菜,还好武澈白之前砍中了只兔子,因此还可以炖肉汤喝。
当然对于兔子,云念初是吃不下的了,他又不免望春悲秋,想到那只她俩养的兔子,因为进京赶考,只得匆匆交付给师父老师去养了。
武澈白此前一直围着灶台吃的,因此没有碗和筷子,她们只得砍下树枝,将表皮去掉,留下一层光滑青绿的内部杆子当成筷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