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初儿要去吃饭,云念初挣扎着起身,想去喂养孩子,而煜恣风则一直抱紧他,不让他去,只叫他去休息。

倔强的他自然是不会听从的,可是虚弱的身体堪比刚刚生完崽,根本没有力气抵抗,煜恣风便强硬地抱起他,一步一步搂着他,将他挪到了床边,然后把他放在了床上。

柔软的床榻在刺激着云念初脆弱的神经,他只觉得好疲倦,好想睡觉,可是还有孩子呢……

见他挣扎着想要起来,煜恣风将他按了回去,斥责道:“念初,你妻主还没死呢!你要是想对得起她,就好好保养住身子,等师父老师打通关系想了办法,就带你去边疆找她。”

听到这话,云念初终于沉静下来,默默躺了回去,近乎要散了架的僵硬身子才渐渐松软了下来,慢慢阖上了完全没有力气的眼睛。

观察了一通,煜恣风确定他完全睡去后,才蹑手蹑脚地出去,拿了盆接了温水,将毛巾扔入其中染湿了,再回去偷偷地将他的衣衫解开,悄悄地给他擦着磨损的身子和满是鲜血的脸庞。

迷糊中的云念初只觉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小时候的梦。

那时,他难得被允许出了次门,高高兴兴地穿着新买的衣服,然而他出去后,别人却只对他指指点点,他仍可以记得那些肮脏的、鄙薄的话:

“你看,就是他!他没有朱砂痣!”

“听说他的爹爹无家无室,指不定是从哪里搞破鞋偷跑出来的呢!”

“真脏!不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