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猛地一劈,她就向武澈白的脖颈打去,想令他晕厥,而武澈白虽然对她没有防备,可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下意识就要用手去挡住。
就在这刹那,伶月猛地上前,从背后突起,直击他最薄弱的地方,没有防备的武澈白就这样呃的一声,就要倒下。
武忠兰立刻从怀里掏出药丸,生怕他再醒来,硬生生地给他灌了好几粒安眠药。
随后,武忠兰对伶月道:“带着他,不要回头,跑到男尊国去吧,白儿就交给你了。”
伶月已然满头是汗,像是被水洗了一般,湿透了,可也来不及再多问,直接点了点头,道:“家主放心,若是公子有事,我伶月一定死他前头!”
说罢,他就扶住武澈白,踉踉跄跄地将他放到马上,自己也上去,一声“驾”响起,混合在浓重月色之中,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蓝光幽幽,乌云遮日,院内一片凄冷安静,使武忠兰和祝敛的脸庞都被染得格外静谧幽深。
然后,她们安然自若,傲视门口,立于院中,静静等待那一群报复者的到来,甚至不想拿一把剑去阻止。
武忠兰只不免感到有些无奈,一生的情意,从少年时起,她忠诚了一生的人,原来从没信过她。
那么坦然赴死,将是她最后的决绝。
祝敛轻轻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就着冷风轻轻道:“你膝盖的伤好点了吗?”
这伤尚且都是为了救皇帝而伤的。
武忠兰将女儿送入边境,将儿子送入边境,她未曾抱怨一声,可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皇家连她唯一的牵挂、与世无争的武澈白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