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鹄说完,一旁傲立的侍卫便立刻上前,将虚脱了的蓝沐秋带走了,还不免噤起鼻子,为满是血味的感觉直泛恶心。

如此,事情便迷幻地告一段落了,谁都不曾想到,蓝沐秋竟真的活了下来。

连晚上时,魏樱带着煜恣风去找了云念初后,都疑惑地直泛嘀咕,到底墨天鹄是图个啥啊。

去了边疆,到底是不比京城,若是想让蓝沐秋在他们手底下作为筹码,他就得增兵许多才能保证蓝沐秋不被掳走。

毕竟天高皇帝远,若是她们去了边疆打点,也仅仅是打点一些地方官和侍卫就可,那些成天刀口舔血的人可不畏惧中央,肯定会贪的,那么蓝沐秋不就有可能又缓和过来了吗?

对比于他三人的忖度疑虑,武澈白带着伶月则显得疲倦又难熬的多。

他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跟随的人甩开,然后因着对武家宅院的了解,才趁黑翻墙跑了回去,想侧耳听听到底发声了什么。

一路上,武澈白只觉心惊胆颤,那些娘亲娶的小侍竟纷纷收拾了细软正要离开,而那些家丁也都收拾了满满一大包裹,正往外面赶去。

偌大的宅院,好似空旷了一般。

他好像这才有点儿相信,仿佛云念初说的是真的。

可怎么除掉武家呢?他左想右想,也不能明白,又不能再回去问娘亲,若是问了,娘亲铁定是要怪他回来的。

于是,他和伶月,默默走到了武忠兰的宅院翻了进去,然后默默地在窗边蹲下,想要窃听一二。

而屋内武澈白的娘亲和爹爹也果真在对话,像是毫不畏惧了的模样。

只留一盏小橘灯在黑夜里幽微做颤,而不似往常灯火通明,大红灯笼挂满整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