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进过食了,只喝了一点儿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甚至来一个看管牢狱的人都没有。

无言的寂寥与孤独,她知道,有人想让她低头。

先是看似放宽要求,此刻不折磨她,却是要摧毁她的定力,等她自己犯了嘀咕,墨天鹄将再动用酷刑,摧毁她的身体。

沉默着,她默默取下那定情发簪,与其任人到时候羞辱,不如自己知趣些。

若是在身体最痛楚的情况下,她怕自己挺不过去,她从来只是一个普通人。

见过云念初一面,已然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那定情发簪,是她俩爱情的见证与守护,她执起发簪,只觉得梨花木的质感是那样鲜红,就像血液一样。

她将那尖头对准粗糙的瓦砾墙壁,轻轻地摩擦着,那尖头便变得越来越尖。

若她活着,或许还会成为要挟武澈白的筹码,等到执行死期那天,难保墨天鹄不会逼武澈白再出手,那朝廷便又多了个名头。

若她活着,云念初就会永远有危险,因她而被威胁。

她不想成为筹码,更不想对不起任何人。

思及此,她将那砥砺了的尖头对准了自己的手指腹,将其中的每一个指尖戳破,直至血肉模糊,指纹不再。

十指连心,每戳一下,锐利的刺便挤入她的肉里,钝炖又刺痛的感觉下,涔涔的鲜血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