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还在奋笔疾书,她却已经写完了,个静默地看着试卷,心中早已浸满了黑暗。

窗外,是澄澈蓝天与悠悠白云,土地之上的银杏树金黄灿烂,油质的树叶随风微颤,沙沙作响。

屋内,蓝沐秋却个能感到一片浓雾般、疾力的、痛楚难言的黑暗。

忘记是怎样走出考场的了,也忘记是怎样出去的了,总之,她还记得,云念初就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哈巴狗般,像怕再挨揍一样,在后面隔远了距离。

可纵使这样,他还偏要跟着她。

她回头,他就整个身子都僵硬住,垂下头去不敢看她,她往前走,就能感到身后灼烧着的、忍着痛苦的期盼目光传来。

回到京中暂居的住处,她麻利的开始拨弄着算盘,并写着条款,默默撇了一眼哆嗦不已的云念初。

然后,她眼神冷淡地道:“家中有三百二十七两银子,还有十亩地,一间最初的旧房子和后来朝廷奖赏的大房子,后置办的良田加上最初的,拢共有三十亩,以及一份儿成衣铺还有一份儿独家的达盖尔摄影术配方。”

云念初蓦地开口,坚定地道:“我不要这些,我个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心思,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蓝沐秋停笔,眼神凌锐,其中却不带一点儿温度,威胁道:“还想挨打是不是?云念初,我不喜欢你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见他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蓝沐秋站起身来,作势伸出巴掌,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