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蓝沐秋撇了一眼云念初,头一次气恼极了,竟然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云念初心中已是像被水泼了一般发冷起来,忍不住发问道:“您是怪我一开始见到他时,喊了您妻主吗?”
见她如此冷淡,他只当她见到了心爱的人,所以嫌恶他的存在。而她听后,则只觉得他真是残忍,竟然毫不顾忌她对他的感情,生生地要把她推给别人。
思及此,她头一次发了怒,一字一顿地用阴阳怪气的口吻戏谑道:“我怎样用不着您管,反正您也不懂。还有,我之前失了忆,根本不记得这些事了。”
他咬紧了牙关,心中只感觉对她的情感化为了血水,一滴一滴从他的心流淌了出来,于是他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那您知道他是谁吗?”
“谁?”她也忍不在发了脾气。
“看他的腰间佩剑,他是……他是……算了,您明天就会明白的。”他泄了气,那一点儿愤怒化作了无奈。
其实,他后半句想说:我与他地位悬殊,纵使我喜欢您,可是又怎么配得上。可他到底没有敢说出心里话。
而蓝沐秋见他连妻主都不肯喊了,顿时心全凉了,心中不由得飘起了几行字:本不想和我在一起,何必撩我?于是她冷声道:“好!随便你吧。”
说罢,她冷漠地不言一语,此刻竟然连饭都不吃一口,也没有再做,摔了门就走了。
云念初则心中又痛又悔,忍不住责怪自己。当初她说的那样明白,两人是假夫妻,是他自己不争气动了心,有何脸面对她发脾气呢?
可他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只觉得想哭。她从来“念初、念初”的喊着,笑嘻嘻地温柔待他;她从来有一点儿好东西,宁可委屈了自己,也得分他一大半;她从来会小心的注意到微小的细节,给予他全面的尊重与善意。
那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没有对他动心,却在不自知间诱骗了他的心;明明没有对他怎样,却又生生地活剥了他的心;明明她从来没有逾越半点礼节,却哄得他五迷三道,甚至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她,只要她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