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坚决地忤逆她,推掉了原本的亲事,熬到了二十一。
这一切自打蓝沐秋失忆后就变了,她外出打猎,受伤后失去了一切记忆不说,对她也开始好了起来。而在她又坑了蓝沐秋几个月的工钱买了酒后,蓝沐秋就又不再惯着她了,甚至甘愿撕破脸和她决裂。
蓝沐秋年轻气盛,她上了年纪,哪里敢动手,只嘟嘟囔囔地说起了一堆她不孝顺的话,又讲起了那孔孟的礼节尊卑之道。
“这些,我会还你的。”而蓝沐秋则丝毫没有心里压力,从前她坑了她好几两银子,她都没找她算账呢。
孔孟之道,也得是遇见同样爱孩子的父母。
蓝沐秋又着急忙慌地回了家,把一切能翻出来的,能捯饬出来的都给捯饬了出来,任何能卖钱的她都拿了起来,一齐放到了那牛车上。
牛车拉动时走的极度缓慢,差点就翻白眼撂了撅子。
她想着先到县里把东西卖了,于是也顾不上想占没占了谁的位置,只一股脑把东西搬了出来。
如果还是凑不够钱,就只能问县里有没有人愿意低价收购她的收成,提前给她些定金。再不行,她就只能签卖身契了。
做完这一趟功夫,天已经蒙蒙亮了,偶尔路上会有几个行人了。
而许多小贩开始搭抬摆铺,准备营业了,比起他们,蓝沐秋的装备明显不足,没有台子不说,就只放了一架牛车。
可她喊得震天响,大喊着低价贱卖,众人路过的看她是个新来的,只以为她是不懂行情,于是都纷纷过了去,发现的确便宜,就买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