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话头,只能静静地听着寂静的夜晚里她因奔跑而喘着的粗气。

她的两条腿拨动地极快,心扑腾扑腾地跳动着,而他就这样听着她的心跳声,心想她的心是为他而跳的,他希望这段路一辈子也不要到头。

但这很难实现。

待她到了村里郎中居住之地,便使劲地拍打着红木梨香门,那声音震天撼地,在一片蝉声中显得格外刺耳而格格不入。

过了好久,里面的老郎中骂骂咧咧地开了门,然后一看涔涔地流着血的云念初,霎时也怔住了,着急忙慌地粗略诊断了一下,就连忙说道:“这箭恐怕伤了骨头,我没法治,这你得去县里看。”

蓝沐秋一听,感到十分的心焦气躁,连道谢都忘了说,就赶紧去村里唯一的马车夫家敲门去了。

“记得带好银子,这病麻烦的很呐!”老郎中见她平时温和有礼,也没怪她,还是嘱托了一句。

“谢谢了!”她一边答着,一边跑的飞快,到了马车夫家。

女尊国实行不禁止夜晚出入的制度,许多大城市都是连夜歌舞升平、夜市熙攘的,但是这种小村庄,还是冷清得很,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咚咚咚。”

那敲门声不断响起,终于马车夫睡眼惺忪地起了身,一脸不悦地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