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晴天霹雳,一下子没了力气一般。

她抬起头看看那牌匾上的小倌馆几个大字,再看看他刚才经过的位置。

他不会为了她而……而……

而又做回了老行当吧?

她曾经也听闻过,有些个男子会为了补贴家用,而自愿去一些小倌馆里“打工”。这倒是不等同于把自己卖给了老鸨,而是接了客,老鸨只抽取一定的分成。

大多数这种时刻,都是十分隐秘的交易,所以男子通常会因为羞耻而带了面纱,即使是在接客时客人也不摘下。

他刚才……就带了面纱!

那一刹那,她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一路上的劳累辛苦,还有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浮世繁华,可去她妈的吧!

费尽力气去奔跑,是为了想要获得尊严,可现在她的尊严已经在地上被碾过了,她还守着这有什么用?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跑回家中的了,反正她跑的一定是比他快的。

坐在凳子上,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衫,直至把手捏的发白。她知道,他大概是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的。

她坐在凳子上,不断地摩擦着自己的脸颊,试图压住自己心乱如麻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