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樾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上班下班,一丝不苟。
似乎时初妤的离开,并没有什么不同。
何嫂看着闻樾神色平静,好几次心里替时初妤感到不值,暗暗骂着闻樾。
就是寻常人养只小猫小狗,小猫小狗走了,主人也会伤心难过吧?
可闻樾没有。
一丝难过怀念也没有。
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何嫂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可她有一天晚上夜里睡不着,起来喝水的时候,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听到了门内有打火机开合的声音。
何嫂吓了一大跳,颤抖着身体推开门。
屋子里没开灯,黑暗里,一点猩红明明灭灭,诡谲的红。
一道清瘦的背影坐在沙发里,右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另一只手指尖夹着一根烟。
他回头,一双黑得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疏懒又冷淡。
何嫂莫名被这眼神看得后背紧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总感觉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对视了几秒。
闻樾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稳稳当当地走过来,扔下一句话。
“去睡吧。”
何嫂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转头,窗子被打开来了,晚风吹动窗帘,簌簌作响。
月光趁着间隙洒进来。
屋子里的摆设和时初妤离开时,丝毫未变。
当时何嫂说要把房间收拾好,可闻樾说让它去,反正别墅房间多,他一个人住要不了太多房间。
于是这件屋子也就保持着原样。
巨大的办公桌,随处可见散落一地的画稿,中间立着一个木制人形模特,一旁的架子上还挂了几匹布。
落地窗前有一株仙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