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等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是否会来,都不可知……
闻樾站起来,扯了扯领带,往二楼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空气里还弥漫着时初妤的气息,浅淡的,似有若无的,却十分温和,和时初妤一样。
整个房间,所有的东西一件不少,甚至位置都没有变动。
唯独少了女主人。
闻樾握着门把手,在房门口站了许久,才走进去。
他在宴会上喝了很多酒,本该一沾上床就会睡着,可现在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闻樾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梦里都是时初妤的脸。
他是实用主义者,一向不注重外表。
他会娶时初妤,无非是因为她乖巧听话,无父无母,家庭关系简单,到时候也不会粘上来一些极品亲戚。
她在他印象里,一直都不显眼。
安安静静的,像是幽兰,开在无人的山谷。他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她,睡觉睁开眼,眼前依然是她的脸。
这种必然就让他觉得习以为常。
如今她彻夜未归,身边的床空荡荡的,梦里不停变换的场景,让他意识到。
——时初妤的脸,即便是闭着眼,他都能清晰的勾勒出她的每一寸细节。
……
时初妤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有些吓到了,后来才想起来她如今已经不住在浅水湾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早上九点半。
她慵懒地舒了个懒腰,浑身上下一片轻松。
吸了口气,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她和闻樾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能睡到自然醒。闻樾起得早,她也想亲自送他去上班,像平常夫妻那样,也就配合他的起床时间。
结婚三年,她活得卑微小心,如今从那个家逃离出来,才发现自己当初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