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的人们渐渐散了,随后有人来打扫血迹,顾奚辞的血这次没有凝成冰,只是如同正常人的血一般,湿漉漉黏糊糊的,在地上怎么也清洗不干净。
想必是灵力都被夺走的缘故。
渺渺静静地看了全场,她的酒在村长将晶刺扎在顾奚辞胸口的一刹那就醒了,她想要上前,却被白徵羽捉住了手腕。
“不可干预。”白徵羽静静地说了四个字。
渺渺冷静下来,“我没有要干预,我只是……也想上去扎他而已。”
白徵羽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知道她在撒谎。
“你以为我心软了吗?这才哪儿到哪儿。”渺渺捏紧了拳头,看到了最后。
众人走后,渺渺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白徵羽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一万年了。”
“是啊,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被我看到。”渺渺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她低头随手擦了擦,勉强笑了笑,说,“不过,这些村子里的人也属实过分了些,你说是吗?”
“嗯。”白徵羽平静的点头。
“你说……是他被扎那个东西比较疼,还是……我涅槃比较疼?”渺渺问他。
白徵羽微微一愣,低头看着她,她嘴唇颤抖,似在尽力忍着什么,却依旧没忍住,最后掉了一滴泪。
白徵羽怔怔的看着她。
“奇怪,我哭什么,他被别人折磨,又不是我的错!”渺渺像是在生自己气似的,狠狠地擦了擦眼泪,“我真没用。”
“是你太好了。”白徵羽心软成一片,几乎无法呼吸,“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