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手忙脚乱,药膏的盖子都掉在了地上。
渺渺耳朵微红,尴尬的捡起盖子,“要洗一下吗?”
“不必,放着吧。”白徵羽眼眸中隐隐有笑意,他灼灼的目光注视着渺渺,渺渺看起来更不自在了,放下盖子以后,手指不自然的搓了搓,准备挖出那白色的药膏。
白徵羽垂眸,单手扯下单臂的衣裳,对待自己的时候,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有干涸的血黏在他的伤口上,他也不管,直接往下扯,好不容易结痂的地方再次被扯开,流下深红的血。
渺渺呼吸一窒,立刻摁住他的手,“你别!”
“难道你不疼吗?”渺渺看着他,一幅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将他的手从他胳膊上挪开,“你别碰了。”
“嗯。”白徵羽乖巧的一动不动,看着她放下药膏,朝他坐得近了一些,开始帮他扯开那些黏在皮肉伤的衣服。
照理来说,这样的伤口,治疗术很快就能解决这些表面的创伤问题,可是渺渺不会,白徵羽也没说,于是她只能用这种原始又折磨人的方法来应付。
她凑近,细细的将那些被染成深红色的布块撕了下来,虽然极其小心,但是还是免不了连带着拉扯皮肉,渺渺看着那些被她不慎拉扯到开始流血的皮肤,心脏都微微一窒。
“疼吗?”渺渺忽然抬头问他。
这一抬头,便几乎撞到了他的鼻子,二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空气中一片静谧。
渺渺赶紧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她耳朵尖有些淡淡的粉色,仿佛夏季刚成熟的蜜桃尖。
然后渺渺便听到白徵羽声音清缓,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