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求你呢?”阿九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她,原本坚定沉稳如成年人一般的眼眸忽然氤氲出水光,“主人,你不知道,你走之后,他们又来了……他们打我骂我,你看我的胳膊……”

阿九撸起袖子,上面赫然是几处刀伤,血肉模糊。

渺渺呼吸一窒,有些看不下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救了我,可却无法救我到底。”阿九咬着嘴唇,“我看着你走进湖面,真的很想跟你一起走……主人,怎么样你才能留下我?”

阿九可怜的模样让渺渺十分头疼,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到阿九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拒绝。

白徵羽一面微笑着跟其他学子说事项,一面用眼角的余光看那阿九,眼眸中冷意乍现。

“他倒是比你更不要脸。”白徵羽的声音在顾奚辞的脑子里响起,“不过你也算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竟躲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我很不要脸吗?”顾奚辞问。

“你觉得呢?”白徵羽道,“别人说不得,我可说得,你与那魔尊不相上下。”

“我会弄死他的。”顾奚辞冷冷说。

“他不知道吗?”白徵羽笑了笑,“他正在寻找庇护,没有一处比程渺渺那里更适合躲藏了,你若是当着渺渺的面弄死他,你觉得渺渺会不会觉得你是个疯狗。”

“这不像他的作风。”顾奚辞语气冷静,“他不认得我了。”

“是吗?”白徵羽倒是没发现这一点。

“我与他斗了一万年,比你更知道他的底细。”顾奚辞说,“他只是循着陵光石的力量而去,想要恢复实力而已,若他还有记忆,可能会直接杀了渺渺。”

“可你此时却杀不得他。”白徵羽颇有些看戏的意思,“你回来以后,我的生活倒也有趣些,看你各种求而不得,也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