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趴着他心口,问:“叔叔跟爷爷说好了吗?”
“或许爷爷已经忘了,”庄久霖苦笑,“但他记得刚知道的时候那种痛苦,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痛苦,但一直保持这种心情。”
“叔叔这几天一定也没有休息好,希未说他一直都在陪爷爷。”
“所以我一有空就过去替他,真的没时间回你消息宝贝。”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的……”她吻了吻他的喉结。又问:“叔叔……最近怎么样?”
庄久霖知道她的意思,长长地沉了口气:“刚刚看了医生,休养得不错,状态比较稳定,暂时没什么。”
“真的啊?”她惊喜地叫起来。
庄久霖看上去却没那么轻松。田芮笑敛了笑意,心领神会:“你是不是担心这次折腾会对叔叔造成打击,医生要他保持轻松的。”
庄久霖没做声。
北京还没开始供暖,被子之外寒气蚀骨,两人缠紧了身体互换体温,彼此取暖。
田芮笑的心跳在蔓延的沉默间悄然提速,她终于决定说:“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惹叔叔生气,听他的话,让他开开心心……”她忍着痛最终说出口:“我们分手吧。”
庄久霖还是不说话,安静得仿佛已沉睡许久。
如果她真的去了英国,明年秋季入学,哪怕庄徐行再好好调理也不会有什么奇迹能让他延寿过长。这么说,庄徐行前脚才走,她就跟着离开了北京。
这要他怎么忍受没有她的两年。
见他无言,田芮笑又解释:“我真的不值得让你跟叔叔闹矛盾,我心里好痛,如果叔叔因为生气你担心你身体变差,你也会后悔的,你要我怎么办,我……”
她话没说完,就见他排山倒海般翻起将她压在身下。庄久霖一言不发地吻她,起伏深重得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拥有她。
休憩时他埋头在她颈窝,听着她柔弱的喘息,他知道她哭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