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浦抬眸十分欣赏的看了陈一厘一眼,轻笑了一下。“两百多年前陈家和地府有过短暂的交情,我想这交情在这一百年里可以延续延续。”

“有屁……有话直说。”

陈一厘的耐心是十分有限的,见於浦半天不把话说直,绕来绕去忍不住皱眉险些将那句“有屁快放”脱口而出。

於浦朝着不远处的案几勾了勾手,原本没有任何身影的案几旁突然出现一位身着暗紫色衣袍的男子。

男子端坐在案几边,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一份东西。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放下毛笔拿着书写好的纸契就走到了两人身旁递给了於浦。

“所有的人情欠还不过一个因果循环。”於浦将纸契转而又递给陈一厘,说道“你要想好你的死活以及你……那位朋友的死活。”

“为什么要选我来找阴阳薄?”陈一厘边看着纸契上面的内容,边淡淡地问道。

於浦见陈一厘对自己的威胁不为所动,笑了一下“因为与地府有百年契约的只有陈家,而你不仅是陈家人,还是招阴体。”

“招阴体?这个理由不错。”陈一厘想了想,一口咬破自己的食指就往纸契上印上了自己的指印。

无论是不是招阴体,从小被万鬼追杀的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被追杀。万事皆有因果,他这么可能只有果没有因呢?

於浦抬起自己手上的红色印泥,看了一下陈一厘破了好几个洞的手指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有印泥吗?”

“……”

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半响,陈一厘轻叹了口气然后懒懒地扭头看向於浦。“你不觉得用我的血印上去比较有诚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