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阳及时扶住她,“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不是说吃药了吗?”

“可能药效还没开始。”

路一阳探探她的额头,“不行,得去医院。”

许盈只觉眩晕,慢慢地没了意识。

路一阳赶紧抱她下楼。

小区楼下,黑色的车子里,周衍看到路一阳将许盈扶进了车子里,眼睑开合一下,车子跟了上去。

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挂上点滴,路一阳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同时他庆幸还好他去了她家,不然她一个人睡在家里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

给她掖了掖被子,路一阳被医生叫走。

周衍悄无声息地靠近病床。

病床上的人呼吸微弱,惨白的脸色如同要和病床融为一体。

药瓶里的水一滴一滴流入管道里,输入她的冒着青蓝色血管的手背里。

泛白干裂的嘴唇里忽然溢出闷哼,她低低地抽泣起来。

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眉间纠结,泪水越来越多,仿若在无尽的哀伤与痛苦里挣扎。

忽然她翻胳膊,输液管歪了歪。他下意识摁住她的手腕,不让针管挪位。

她却顺势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陷在他掌心里。她狠狠地抓着他,不停地流泪。

手心指甲刺出血来,周衍却仿佛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他直直地低视着无声流泪的许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