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快把衣服放下。”顾景远赶忙摆手,不过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那块皮肤确实如姑娘所言,有烫伤跟紫色胎记。
“我才是陈向军跟杨大妮的女儿。陈长章调换了我们的身份。”陈丹平已经停止哭泣,语气坚定地说。
“日记在哪?”顾景远问。
姑娘完全没有犹豫说:“这东西重要,我还放在原来的石头房里。”
顾景远觉得她说的可能是实情,推测也可能正确,只是他并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
可她对于日记本这个重要物证放在哪儿都告诉了他,足以说明她对他的信任。
既然她的确是陈长章的小女儿,那她没必要编出日记这么个东西来吧。日记也应该是确实存在的。
所幸姑娘找到了他,万一找到跟陈长章一伙的人?或者找到的人压根不管这件事呢?
他建议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去找公司领导比找我管用。”
“我完全不敢在公司出现,陈长章一直防着我,他都能做出把我身上胎记烫掉的事情,他也能做出别的事儿,我已经五年没回过家,我怕一出现就被他控制,到时候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找县领导。”顾景远提议,不过说完他马上摇头,这个办法不妥。
陈丹平也摇头:“陈丹红给我写信说她跟县长儿子结婚了,我去县里又能找谁呢,我不认识人,再说万一打草惊蛇就麻烦了。”
“你知道陈向军、杨大妮夫妇曾经的战友都有谁吗?”顾景远问。
“跟陈长章有联系的人有好几个,但他一直防着我,我压根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不过有次我看到一个信封,当时我特意记了上面的名字跟地址。”陈丹平说。
“五年前?”顾景远问。
陈丹平点头。
“你现在开不出介绍信,不能去现场找,倒是可以写封信去,不过军队职位也驻军地点也经常变动,按五年前的地址未必能找到人,这样一封信寄出去还有麻烦。”顾景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