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蘅没有急着说“不”,只是回身搂住他的腰身,反问道:“那你自己觉得呢?”

季褚垂下了眼睫,低声道:“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一秒钟也不想。”

可是十二年前季正诚告诉他,他只不过是那个出生三天便夭折的孩子的替身,所以才被季家养了十六年。

他不记恨季正诚,可却因为那一番话,自我怀疑了整整了十二年。

大概又是想到了那个夜晚。

那么长、那么冷的夜。

“谁都不行,你也不行。”季褚轻声道,“蘅蘅,你如果把我当替身,我掉头就走。”

初蘅扯开他的衬衫下摆,然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

他的体温高,身体向来是滚烫的。

她将手掌轻轻覆在男人的脊背上——其实当年被季父打出来的那些伤口早已经愈合消失,但她还是忍不住问:“疼吗?”

季褚俯身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低声道:“不疼,早就不疼了。”

他的蘅蘅,是见识过他最狼狈的模样的。

下一秒,初蘅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踮起脚来,重重地吻上他的唇。

其实她只关心他疼不疼,至于别人……她根本就不关心。

两人原本说好是要第二天去领证的。

但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初蘅发现自己翻遍衣橱,竟然找不到一件可以穿去领证的衣服。

初蘅读书时便偏爱休闲打扮,衣柜里全是帽衫仔裤,等到一毕业又去了十三所,这样的大甲方也几乎没什么dress de可言——倒是乙方们一年到头都打扮得人模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