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呼哨,绿耳便从花园中冲出来,载着她上马朝最喧闹的地方跑去,风从耳旁擦过,无比畅快。

然而在此时,一人忽然冲过来拉住她的马,大声嘶喊道,“你要去哪儿?”

清宁低下头,看见不知从哪而来的元崇州拽住绿耳缰绳,脸上溅了鲜血,眼睛涨得通红。

清宁冷冷道,“放手。”

元崇州咬牙问,“是不是你把人放进来?你是不是想要逼宫?”

清宁一鞭子抽上去,元崇州手背上立刻起了一道红痕,他却恍若未闻一般死死抓住绿耳缰绳不肯松手,“你别去,我看见有一群人从北门而来,是要包抄,你快跑。”

清宁怔了一下,不信道,“宫里哪来这么多禁军?”

元崇州道,“是施家,是施家的兵!当初就是他们里应外合!”

清宁沉默一瞬,“即使如此,我也不能不去。”

她一鞭子抽下去,绿耳扬蹄人立起来,把元崇州甩在原地,一骑绝尘而去。

元崇州抹了一把脸,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被押在一旁的碧荷,其余宫女皆有所准备的模样,甚至还有不知从哪得到马的,一看就不是宫中养的御马。

他一咬牙上去抢了一匹马追上去。

清宁骑马到偏殿外时已经一片混战,双方谁也看不清谁,她昨日便和谢玉瑛商量,把谢家仆从从密道中带入皇宫,如此便可出其不意杀个措手不及。

但若是元崇州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一举一动是不是早在别人算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