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在风大,您身子又没怎么好,如果有事要见陛下让人通报一声就行, 何必自己来?”
清宁挥挥手,“这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必担心,况且陛下这么繁忙,不像我是个闲人,耽误他时间不好。”
她知道碧荷是来监视她的,她至今也看不穿她斤两,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碧荷的这个心理把她绑在身边,避免她捣乱?
碧荷见劝不住,只能不劝,吩咐宫女们把亭子外面挂着的竹帘垂下一半,这样又能挡住微风,又能看见外边景色。
此时已经到了春末,其实宫里并不冷,庭院外的小道上白色的荼靡花散发淡淡香气,只是因为她刚生过一场大病有些畏寒而已。
清宁命宫女们弹琴跳舞,她赏了一会儿,就看见一群轮值的禁军走过来,穿着利落的黑色衣服,宫女们一时间羞红了脸,弹奏声音越发缠绵。
清宁漫不经心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一手指节在桌面上跟随乐曲敲打。禁军带头的人是轮值的元崇州,他走到亭前却不走了,跪下来和她行礼,喊她娘娘,他身后的人纷纷也跟着喊娘娘。
清宁心思没有放在这件事上,只稍稍和人说了两句勉励的话。
然而元崇州走了不过几步,又行色匆匆折返回来。
清宁皱眉,“什么事?”
元崇州支支吾吾半晌,忽然将一个什么东西抛在桌案上,含糊说了句“给你”就跑了。
清宁凝眉一看,居然是朵刚从枝头摘下的白色荼靡,沾着汁液和露水,花瓣被握在手里都有些卷边儿了。
碧荷不知该如何办,愣愣盯着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