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德道,“闭嘴,朕不想听你说话。”
夜里空荡荡的房中孤男寡女气氛总是有些古怪,清宁闻不到他身上有没有男女交合后的味道,但幽冷龙涎香的味道却不可忽视,更何况他靠得太近,近到近乎呼吸交缠。
她疑心下一刻他的嘴唇就会落下来,黑暗能够放大人的感官,压在身上的人宛如不可抵抗的高山,扣住她细腕的手指冰冷似铁钳。
目光游移在脸上,脖子上,延伸到领口以下……
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幻觉,但这一刻清宁忍不住崩溃道,“元崇德!”
下一秒,身上的力气泄去,压迫感也消失不见,身穿龙袍的人退到远处,站在月光下淡淡看她,“你给我下药,不就是想要这个?”
清宁忍不住落了一滴泪,但幸好没被看见她的狼狈。
她垂头盯着脚尖,“所以你没有中药,你骗我?”
元崇德推开门出去,转头含笑看她,“你觉得我会不防你?哼,小把戏。”
清宁呆呆在空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听见姑娘小声在呜咽,转头时看见是柳枝。
她走过去替她解开身上的束缚,道,“怎么回事?”
柳枝不敢看她,朝她磕头磕得满头鲜血,“奴婢无能,奴婢无能。”
清宁叹了口气,颓然走出房门。
元崇德走的时候把一群禁军全带走了,但好在这样一来一回又耽误了许多时间,谢玉瑛那边应当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清宁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她惊讶地叫了一声,把流光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