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听说龙气最能压住污浊,就派人去请陛吧。”
这已经不是不为难了,陛这个时辰早已经睡,况且要让从未央宫到椒房殿,路途遥远,担忧陛安危,必须得禁军前去护送,这一来一去花的时间可不短。
见他们为难,清宁竖眉道,“你们看不起哀家?是不是觉得我不是陛亲母,所以可以任意欺负?”
一顶大帽子盖来谁都受不住,他们只得留一两人守在此处,另外的人则去了未央宫里。
然而等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元崇德就已经到了椒房宫内,观其穿着体态,虽然风尘仆仆但风姿不减,并不是刚从龙床上起来的模样。
清宁面色淡去,开口道,“陛竟然来得这么快,哀家还怕打扰到您了。”
元崇德淡淡说,“是凑巧,朕在宣德殿内议政。”
清宁道,“那陛真是位明君,有您在是大楚之幸。”
她算盘打空,看见元崇德如此配合,不免着急。
元崇德此时却恰好侧头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破她心事,勾唇笑了笑,“太后莫非是想说朕和您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惹人非议,须得太皇太后也在场才行?”
清宁心里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我自然不会折腾她。”
元崇德在这里时禁军做事更利落了些,飞快搜查着宫内各处,清宁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给谢玉瑛传递消息。
她抬头看见元崇德站在不远处,落落如同一根修竹,侧脸在烛火半明半暗,如同一块温润美玉,竟让人觉得难以直视。
她想了想,开口道,“更深露重,殿居然还在处理政务,想来是缺少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