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能做她们靠山的人已经死了。
流光忍住泪水小心翼翼来喂药,清宁又问了她一句。
流光哄骗道,“已经送出去了,廿四机灵得很,他现下在冷宫里当差躲避风头,您不必忧心。”
清宁望了会儿头顶的帐子,气喘吁吁笑了一声,“扯谎。”
复又问,“庄妃呢?”
一提起庄妃流光就忍不住迁怒,道,“她现在可惨了,殿下说她不遵圣旨,擅自闯入椒房宫,就命她迁到赏翠阁闭门半年。”
赏翠阁挨着冷宫,是最偏僻的地方,这罪名看起来不痛不痒,但实则做儿子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万万没有惩罚母亲的说法。
清宁喘了一声道,“不该让她如此,她能进来本就是被人默许。更何况现在我们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说不定她以后还有用,你应当求求情。”
流光就当她的话是耳边风,装作没听见地又喂了一口苦药在她嘴里。
清宁皱起眉毛小口小口咽下去,抱怨着药苦。
流光默默没说话,她也没说她以为殿下不会给清宁撑腰。她跪在地上时听不到任何动静,更不敢抬头偷看,殿下自始至终没说过半句话。
她本以为这件事只能当苦水咽下肚子的时候,庄妃被关紧闭的消息就传到椒房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