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脱口而出,“我凭什么求你?”

元崇德依旧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你总有机会求我的。”

清宁出了殿门的时候还在想里面的事情,恼怒地捏着小指骨节,猜测元崇德的用意。

她比自己以为的要了解这个人,他外表长得好,因为这个很得便利。其实他性格有几分邪门,睚眦必报还记仇,她记得以前有姓崔的故意把他更衣换下来的衣服藏在树后面,以至于他无衣服可穿,然后作诗暗讽他小白脸。

他在得到崔家之后,抄家时故意把人扔在城外,衣服也不给,害得这位崔家公子赤条条从城外走回城,其他的不算,丢了好大的脸。

他这试探来去,又不肯落下最后一刀,总让清宁心中悬着一颗大石,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来。

流光误解她意思,义愤填膺道,“怎么可以这般磋磨您?”

清宁摇头,“我不是烦心这个,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在御前伺候的那人?”

流光没注意到这么多,疑惑问,“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太监?”

清宁苦笑,“可不是一个小太监,我记性不差,若没记错,这应当是当初得罪过大爷的人。”

以前谢家大郎谢丛之入宫陛见,有宫里的小太监作为私身伺候他下轿。谢丛之身形甚伟,这小太监过于瘦弱,差点把谢丛之摔倒在地。

谢丛之差点摔个大马趴,恼怒之下一脚踢在小太监心窝子上,差点把人活活踢死。也不知道这人运气好还是什么,现在居然调到御前伺候着,以后也算平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