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来惊扰百姓, 二来又要花许多钱, 国库不算充足, 按理说并不应该花费精力放在这件事情上。

清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流光却笑嘻嘻和她道,“我刚去到未央宫的时候, 还看见苏氏来了。”

清宁没反应过来,问她道,“谁是苏氏?”

流光道,“就是那位苏姑娘的母亲,坐在步辇上,穿得可气派了,小宫女们说她这段日子每日都来,眼睛放在头顶上,谁都看不起, 其实连殿下面都见不到。”

清宁撑着下巴把玩桌上摆件,桌上象牙雕刻的龙船足足三层, 上面有奇花异草,还有手持各种乐器的仙乐队,大厅中衣袂随风的客人仿佛天人,实际这样一副不像在人间的景象却是谢家宴席上时常看到的。

她随口道, “只是因为要给苏家一点下马威罢了,苏青玉给他带来的麻烦可不小。但也就如此了。”

流光道, “我不信。”

清宁和她打赌,“至多不过再一日,事不过三,多了就成矫情。”

赌约是一把小梳子,但到下午时,宫里人就都知道苏氏进了未央宫。

大宫女翠玉对这些东西最了解不过,替清宁薰衣时絮叨道,“她是殿下的乳母,比亲娘还亲,当初那位先皇后逼殿下在大冬天下水给她捉鱼,捉不到就说他不孝。那日苏夫人穿着单衣在河边陪了殿下一天,殿下没捉到鱼她就不肯穿上冬衣,回去后苏夫人就着凉了,差点没救活过来。”

清宁看她手脚利落的样子,笑问她,“你还挺清楚?”